胡之帆崩溃哭喊,他推搡着穆洛,大吼:“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你们让少主扛,少主扛到现在你们开始帮他了。”
“他都扛到现在了,都快成功了,你们凭什么让他功亏一篑。”
穆洛手里一支镇定剂,针管里是寒凉的液体,他极其冷静的看着胡之帆,什么话都没说,又好似说了很多。
一旁的人把胡之帆拉到一旁。
穆洛让几个人按住沈沉,撕开那个腺体贴,把一针镇定剂推到了沈沉腺体里。
沈沉犹如困兽的挣扎褪去,他头顶的灯光闪烁如碎钻,在那双眼中逐渐变成朦胧雾气。
他指尖微动,穆洛知道他有话要说,弯腰给他取下佩戴的止咬器。
“穆洛,有用吗?”轻而又轻的问话,却似闷雷砸在屋内众人身上。
穆洛对上沈沉已经开始涣散的瞳孔,不忍却只能残忍道:“没有。”
3s级是把双刃剑,一刃对别人,一刃对自己。
上帝不曾偏爱任何一个人,只不过有些残忍只有当事人知道。
他给了沈沉好的出身,好的能力,却也赐予了他难以跨过去的倔强。
容貌,金钱,能力,三者取其一,都能让沈沉过的逍遥自在,他可以换一个又一个oga,可以让自己的潮热期舒舒服服的度过。
可是他任性的偏要和本性作对,想一次次突破自己的极限,想要掌控自己全部的自由。
这事有违自然规则,有违上帝制定的缺陷制度,他怎么可能允许事情发生。
刚开始的三次潮热期沈沉自己熬了过去,可从医学的角度上来看,潮热期是上升模式的,前面三次只是刚开始。
是有用处的,沈沉一次又一次感觉到了自己濒临失控的底线,他摸到了那条线,可也只此而已。
穆洛想劝他,放弃吧,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哪怕放弃不了道德感,也可以选择一个心爱的oga。
最起码,少受点罪吧!
可看着沈沉闭上眼,用最后一丝理智让自己划入冰水中,穆洛收了劝慰的话。
对于想要完全自由的人来说,潮热期就是脖子上的一个锁链,哪怕挣不开,有点不甘心的希望也是好的。
胡之帆抹着眼泪出了隔离房间,不是打了镇定剂就能好的。
3s级的潮热期是一次一次的抗争挣扎。
胡之帆靠在墙上,当那野兽被束缚激怒的声音再次从门缝里传来,他一手捂着耳朵,一手给顾正青回了条消息。
莫须有:看爱情电影
莫须有:要甜甜的爱情
抿了口红酒的顾正青莞尔失笑:好,你说看什么就看什么。
次日周日,应文俊临上飞机前又给顾正青打了个电话,顾正青祝他一路顺风。
楼柯打来电话,闲着没事约顾正青去玩,顾正青听到又是会所就拒了。
楼柯:???
当下改了个正经的地方,体育馆。
两人打了会网球身上都出了一身汗,顾正青拧开水喝了两口。
楼柯把球拍递给一旁的球童,也接过一瓶水。
用肩膀撞了下顾正青:“你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身边到底有没有人?”
之前有人顾正青也没瞒过,时不时的还带出来一起玩,现在加起来都第四年了,楼柯真是为他担心。
“心理原因还是身体原因?这一辈子长着呢,有病得治。”偌大的场馆没几个人,楼柯还是压低了声音。
顾正青有些走神,他早上给沈沉发了条消息,沈沉到现在还没回。
这就跟家里有个在学校发烧的小孩一样,一联系不上就担心别晕过去了。
如果小老太知道沈沉的情况还好,现在在顾正青的心里,他是唯一一个知道沈沉不舒服的人。
“有人咬过你腺体吗?”顾正青冷不清问了句。
楼柯懵逼了好一会:“谁的?我的?”
顾正青:“嗯。”
楼柯:“我是个alpha。”
顾正青反问:“alpha怎么了?alpha不是也有腺体?”
楼柯沉默了:“你这话吧,说的也没毛病。”古怪道:“一般情况下,也用不到咬alpha腺体吧?”
腺体这个地方太独特,别看楼柯也谈了很多,其实他到现在为止还没咬过一个oga。
临时标记会让oga对alpha产生依赖,犹如婴儿能凭着气味寻找奶瓶一样,在一起的时候是爱情,分开的时候alpha没什么感觉,但是对于oga来说,那是涅槃的痛苦。
熬过来了是重生,熬不过来那就是深谷。
顾正青用毛巾擦了擦脖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alpha被咬不爽吗?”
他昨天感觉沈沉的反应还挺大的,看着应该蛮爽的。
楼柯差点没吐血:“我就说你当时生物课逃课会出事,果然,现在活了三十年跟个小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