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暝让他问的有些不耐烦:“哎呀,是啊是啊,是要去昆仑啊!”
关子书仰天长啸:“天啊,你怎么不早说啊?昆仑那么危险的地方。”
魏思暝以为他想打退堂鼓,刚要张嘴说些什么,便又听他怨声载道:“你早说我就多带些丹药过来了啊!还有上次重光大会的那个缚鬼绫!你若早点告诉我,我向我师尊要过来借用几天也是好的啊!”
白日隐安慰他:“子书师兄,无妨,到时你在山下等着我们便好,无需与我们一同涉险。”
关子书义正言辞:“那可不行!”
魏思暝道:“怎么不行?”
眼见两人又要争论起来,白日隐脸上写满了无奈,自己系好斗篷,开门离开。
两人一路吵吵闹闹,争论不休,不是为了这事就是为了那事,总之,就是不肯停歇一点。
半晌后,总算找了处僻静的馆子。
小二见三人走进门,忙上前迎接:“三位客官,您里面请~”
“小二,给我们找个雅间。”
“得嘞!”
三人点好菜,走到雅间入座,这才敢将斗笠拿下来。
没多会儿,小二便端着茶水进来,他对魏思暝印象十分深刻,去集市买菜时经常见到这位人高马大的英俊少年提着个菜篮,到处讲价,虽然总是带着斗笠,可偶有微风吹过,倒是也能看到些相貌。
在这江宁,人高马大的英俊少年屈指可数,提篮买菜的更是寥寥无几。
却是第一次见他与这两位在一起,没想到也是个顶个的龙眉凤目。
见到这样漂亮的人,还是三个,谁都忍不住要套个近乎,他一边斟茶,一边与魏思暝问好:“客官,昨日怎么没见您去集市买菜。
魏思暝这才抬头看他一眼,倒是对他也有些印象,但最近见过的人太多,迟迟想不起来,只能言语试探道:“昨日有些事情耽搁,所以没去,你”
小二倒是不在意,倒完一杯茶又倒一杯,眼睛不抬却十分和善,笑道:“嗨,客官不记得我实属正常,那日您掉了根黄瓜,是我拾起来还与您的,您还对我道了谢。”
魏思暝恍然大悟,这才认出,对于刚才没有认出人家的事情有些歉意,故而做出十分熟络的模样:“噢~我记得,记得,原来是你!”
小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道:“那我不打扰您三位雅兴,您慢聊。”
说着便将茶壶放在桌上,退到雅间之外。
白日隐从刚才起便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又一眼,见二人终于寒暄完,将手中茶杯一放,面无表情道:“出去买菜而已,竟处处都是你的熟人。”
魏思暝听不出好赖话,觉得这是在夸赞他人缘极佳,摆摆手道:“嗨,也不算熟人,一面之缘而已。”
那边白日隐却不再言语,低着脑袋,手指不停在杯沿摩挲。
饶是魏思暝再迟钝也能察觉出不对了。
他这是怎么了?我与别人说话,他为何这样不满?
莫非
他吃醋了?
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心脏像是上了弦般快速跳动。
真的吗?他这是在吃醋吗?
他不停地琢磨着他刚才说过的话,心痒难耐,想要寻到些蛛丝马迹——出去买菜而已,竟处处都是你的熟人。
什么意思呢?
他忽然想到什么,如梦初醒,心中暗骂:哎呀,魏思暝,你可真够笨的,这不就是在怪你出去买个菜还不安分,叫这么多人识得,若传到华阳泽耳朵里,岂不是将他置于危险境地?
还好还好,这几日便要离开了。
想到此处,竟有些心虚,忍不住偷偷摸摸地抬头看他一眼,不敢再说什么。
关子书没有注意到这里发生了什么,只顾着透过窗户看向江宁景色,喜忧参半。
“阿隐,咱们此行去昆仑,是为何事?”
白日隐沉思片刻,道:“我有些事情,想问一下昆仑山中的神。”
关子书顿时瞪大了眼睛:“你是说西王母??”
白日隐点点头。
“阿隐,昆仑山中西王母只是传说,从未有人真的见过,可却有人见过那镇守昆仑的神兽开明,听说那神兽身如巨虎,长有九首,光是远远看着便不寒而栗,昆仑更是极为凶险。你要问什么?值得冒如此风险去那里?”
关子书不理解,太不理解了。
怎么循规蹈矩了十几年的阿隐师弟在魏思暝来了以后便如此一反其道。
什么危险便做什么,哪里危险便去哪里。
白日隐知道关子书不顾自身安危寻到二人,自然可以信任,何况若之后同他一起,定是瞒不住,可这件事一句半句也无法说清,此刻顾虑人多眼杂,低声道:“子书师兄,等回去再说吧。”
见他坚持,关子书便知道定是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当下便不再追问,只是担忧道:“好,阿隐。只是这西王母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