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问道:“你口中的狗男女可是你夫人?”
提起大董姐,董古的表情又变了变,他咬着牙根,满脸恨意,道:“除了那个贱妇,还能有谁?!”
可这恨意转瞬即逝,董古立刻悔恨道:“罢了,都是过去的事了,这也不能全然怪她,只是我那儿子实在可怜。”
魏思暝见他半天说不到重点,急道:“这宅子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全部说出来,我们才好帮你。”
董古叹口气,这才将当年之事和盘托出:“我是贩卖古董发家,迎娶了董家女儿董萱。很快我们便生了儿子,董萱的兄长也在我们生下阿叶那一年完婚。”
“我在外做生意,难免会有应酬,所以同外面的女人也是牵连不断,董萱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直到她兄长婚后,她邀请他带着新妇来我家做客,我自然同意。可自从那天起,我同那新妇便”说到这里,他眼神中带着悔意和愧疚,顿了顿继续道,“便藕断丝连。”他的声音愈来愈低,最后几个字几乎听不清。
魏思暝打断他,眼神里透出几分厌恶,问道:“董萱的兄长不知道吗?”
“怎会不知?他兄长嗜赌成性,在我同那新妇有了关系后,他便经常过来问我讨要钱财。”
这倒是同荔枝说的相同。
董古继续道:“董萱也不知是何时知道我同她嫂嫂的事情,只是突然有一天,有下人在后门看到她同一男子私会,告知于我,我这才知道她竟然也红杏出墙。”他叹口气,“我知道这不怪她,怪我给她的关爱太少,怪我先伤了她的心,知道这事以后,我认真反思了自己过去的荒唐行径,找她谈心,想要挽回,我可以不计较从前的事情,只希望她能断了与那人的关系。”
魏思暝忍不住嗤道:“你想得倒挺美,你这么多年是在外面玩够了,董萱忍了你这么久,怎么不见你断了外面的莺莺燕燕?”
董古无话可说,只能继续道:“董萱没有同意,反倒要同我和离,我自是不愿。”
魏思暝觉得蹊跷,眯着眼问道:“所以她就伙同情夫将你杀害?”
董古点点头,表情十分真诚可信。
“董古,若你不老实交代,谁都救不了你的儿子,你也得窝在这小凉亭中再过十年,不!是数十年数百年!”
魏思暝不识董萱,不识董古,可是他懂男人。
这话叫董古吓了一跳,忙无声跪倒在地,不住地磕着头,求道:“二位仙长,我说的句句属实啊!”
魏思暝却不为所动,厉声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再不从实招来,我们可有的是办法。”
董古刚才看到白日隐施法过程,当然知道魏思暝不是故意诓骗。
挣扎片刻后,只能抬头道:“我说,我说。”
“下人发现了董萱与人在后门私会,告知于我,我便同她商讨,想要同她和离。”
果然如此。
魏思暝道:“继续说。”
“董萱自是不愿,跟我说她只是想感受一下我同别人偷情的滋味,想试试到底有多刺激才会叫我如此放弃家庭,可我那时被嫂嫂迷了心智,一心只想同她在一起,所以我直接下了一纸休书。”
“你可真是个畜生啊!你就不怕这事宣扬出去?自己的夫君同自己的嫂嫂行苟且之事,你叫董萱今后如何自处?叫董叶又该如何看待你?现在做出一副父爱如山的模样,恶不恶心?”魏思暝忍不住骂他。
董古跪在地上垂头丧气,不敢反驳。
半晌后,忍不住替自己辩驳道:“可她竟伙同那情夫将我杀害,将阿叶赶到那年久失修的内院,美名其曰‘存真堂’。”
白日隐道:“是董萱伙同那情夫杀了你?”
他虽语气淡淡,可常年累月的收服魂魄,气场极强,叫人轻易不敢蒙骗。
董古抬头看了一眼,坚定道:“当然!若非我亲眼所见,怎会胡说?”
白日隐又问:“那董叶也是他们俩狼狈为奸害死的?”